惠子和鱼儿谁更快乐,庄子再不理会。就像鱼儿一样畅游于水墨之中,我知道元无兄是快乐的,而且在我看来他是光着屁股下水,玩的酣畅淋漓。从他身上,我觉得绘画真是一个人玩的游戏,自己耍逗着光荫独自消遣,好不快活。
他敢,百无禁忌的在宣纸上涂抹,抒发着自己心中直接感受的思想感情。在他眼里,一幅作品画的再好,也是收复不了台湾的。多大点儿事啊,那就画吧。这一画,就从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少年跨步到了渐渐知晓愁滋味的眼前。前不久和元无聊天,问还是否记得他在校园时期,画一幅《老子出关》就整天“道可道,非常道”,骚燥的不得了。仗着自己有些灵气,画了一些古怪模糊的画就等人叫好,如若不然,便为对方送上一顿“有我之境,物皆着我之色彩。无我之境,不知何者为我、何者为物……”想想当时装着深沉的可爱神色,哈哈。也就在这嬉笑转眼间,看着元无丢下了类似“孔子骑坦克”的纸面拼盘,放下了欲使“苹果树上长出茄子”的嫁接手法。画着画着,就领略到了水墨犹如跑车的减速器,减缓了对物质无限的苛求。现在的作品大大削弱了视觉冲击的感官享受,有些耐人品读的同时,他正走在亲近自然、内心安宁的康庄大道上,实在可喜可贺。
作为一个画者,如果不去追求或者不去很本质的表现自我的话,肯定会退步。元无的画风一贯坚持本色,画面也表现出了如他做人一般的朴实。不容易,在如今的大环境下稍不卖力气,便逆水行舟了。可贵他的画就像是粮食酿的酒,虽不及包装精美,红绿色素勾兑糖精、香料的那些‘酒’受追捧,但终会有等酒下菜的饮者爱惜着他,使他越发醇口。
有次他发来几幅新作,我笑说你这荒山之上建了一群危房啊,真是居心叵测于无良地产商之上。电话那头的他随口便道“凿户牖以为室,当其无,有室之用也。”我心想,你小子从家乡到北京的迢迢千里确实没有白走。当初还劝他不要只会左勾拳就去北京找人家打架,万一出手被高手拿住,悔青肠子都玩不出组合拳的。如今,在我心中那个悔不该当初的元无兄,正在帝都的黄土地上埋下了属于他的种子辛勤浇作着。元无,君子藏器于身,适时而动吧。
魏超 2012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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