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水墨向西方虚构了一个中国。
这个中国是断代的,闭合的,是千年艺术史生成的时间与空间、万物与虚无。
这个中国是所有使用水墨媒质中国艺术家的唯一现实。
在极度纵深、完整的谱系遗传下,以及艺术的全球化横向语境之间,保持独有的艺术典范是他们的停顿。
几十年以来的种种结果表明:更激进水墨实验以西方的逻辑呈献了中国文化谱学的裂变,而更多水墨艺术则处在技艺与风格之间延伸位移。
选择传统性的材质与主题,决定了张健的文化保守主义倾向。他所从事的工作让他非常清晰东西方艺术多样性之间的平衡,并具有考古学与工匠般的品性。具有足够的敏感、耐心,而广阔的视野又让他能够退回到与传统保持适度的距离:传统笔触的当代化图式,以微观的、局部的构图放大中国传统大山水的幅度。由小及大、由近及远,这是一种反驳中的迂回,即通过离开的方式重新透视中国独有的观看世界的方式。
以退为进,或者以进为退,用传统笔触进行反传统图式勾画,从而重新唤起对我们对传统的想象。这并非归位传统,也并非致意实验;张健视觉的意义在于告知我们:局部与广袤,细节与抽象,过去与现在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可逆的联想。这是绘画艺术的另一种意义:一种事物总是与其他事物相互隐藏,又共同组成我们想象力的进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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